主卧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,两个孩子像黏人的小猫般蜷在她两侧。
因为罗勒没有来,温颜原以为要哄睡到深夜,不料随着她哼唱的摇篮曲,起伏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,可见今天定是累坏了。
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歇,只有月光温柔地漫过床上的两个团子,给孩子们安静的睡颜上镀了层银边。
温颜轻轻拭去儿子嘴角的口水,望着两张被枕头压出红痕的小脸,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,连疲惫都变得柔软。
温颜轻叹了口气,将身子又往那熟悉的怀抱里缩了缩。
鼻尖萦绕着专属的雪松气息,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她发顶,一下又一下温柔摩挲。
白日里照看孩子的疲惫瞬间化作绕指柔,耳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,像一首最安心的摇篮曲。
她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,倦意如潮水漫上眼睑,很快便坠入了甜美的梦乡,在这充满安全感的臂弯里,连呼吸都变得绵长而舒缓。
……
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,傅景深已将深色领带系得妥帖。
温颜在窸窣响动中轻颤睫毛,朦胧间伸手抓住他微凉的指尖,换来男人俯身落下的温柔亲吻:"
再睡会儿。
"
等玄关传来关门声,她才强撑着起身,赤脚踩过冰凉的木地板。
一旁的小床上,安安咂着小嘴翻了个身,之之无意识地挥舞着小手,温颜将冲泡好的奶粉贴在脸颊试温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倦意。
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哄睡两个小团子后,她又继续去睡了。
再次醒来时,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震动,尖锐的铃声刺破静谧。
温颜迷迷糊糊摸索到手机,指腹在屏幕上蹭出几道褶皱:"
喂?"
听筒里传来熟悉的低哑嗓音,带着几分难得的急切:"
阿颜,我的文件落在了书房,你方便帮我取一下吗?"
“好。”
温颜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。
推开书房雕花木门的瞬间,晨光正斜斜掠过傅景深昨夜加班留下的咖啡渍,文件袋安静躺在真皮转椅上,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。
晨光斜斜切进书房,温颜指尖刚触到牛皮文件袋的瞬间,膝盖重重磕在雕花书架的铜质包角上。
"
嘶——"
她踉跄着扶住书架,木质纹理硌得掌心发麻。
整排书脊发出簌簌轻响,一本暗红绸面笔记本突然坠落,夹在其中的文件如蝶翼般翩然散开,啪嗒一声拍在波斯地毯上。
缓过尖锐的刺痛,温颜弯腰去捡散落的纸张。
泛黄的纸页边缘微微卷起,"
资助同意书"
五个烫金大字在晨雾中泛着冷光。
温颜的手指不受控地微微发颤,将褶皱的纸张缓缓展开。
当那张泛着岁月痕迹的照片显露出来时,她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照片里的少女扎着随意的马尾,穿着普通T恤,浅蓝色牛仔裤。
尽管相纸边缘已经发黄卷曲,画面也变得模糊,但她一眼便认出,那正是在c城的自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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