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差点儿喷了,问道:“情书这么老套的词你从哪学的?”
“老套吗?我收到过,跟这个差不多,像诗一样,只不过你写的更押韵。”
安鋆读了起来:“前尘的光芒,撒向我心房,与你相遇这么久,却无法坦然倾诉,没能说出口的再见,没能说出口的感谢,这是一场漫长的告别……”
“别读了。”
他羞愧得满脸通红,说道:“还给我。”
“所以是写给梁绪的?”
安鋆挑眉问道。
安音璇拿回纸,折起来放在书包里,说道:“我写的歌词。”
“歌词?你唱出来我听听!”
安鋆一怔,他都不知道他哥会给曲子填词了。
“唱不出来,你这么盯着我真的唱不出来。”
他窘迫道。
安鋆不忿道:“你能给这么多人唱,怎么不能给我唱?还说跟我相依为命,好了,现在歌都不愿意给我唱了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,唱给别人是我的工作,唱给你我得好好酝酿感情。”
他低头说道:“我现在酝酿不了,困,要睡觉了。”
“这才八点。”
安鋆刨根问底道:“这是你安音璇每天按部就班地去音乐学院练唱,只是手里攥着一时冲动写的歌词久久没有勇气交出去,直到几天之后,沈美茗聊起了陈郡山。
“你知道陈郡山也是我的学生吗?”
他上午的练习告一段落,正准备去食堂吃饭。
为了方便他在这里学习,沈美茗给他办了一张学生卡,既是门禁卡,也可以用作饭卡,只需自己充钱就可以了,从这些细小的地方都能看出沈美茗对他的关心。
安音璇手里拿着卡,也不急着走,说道:“我只知道陈老师是音乐学院的肄业生,不知道他曾是您的学生。”
“肄业……”
沈美茗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,说道:“是啊,那时他大四就差半学期,少交了一个毕业论文,人就没影儿了。”
“我看过陈老师的采访,他说学校古板的教学限制了他的灵感,于是就跑去流浪找灵感了。”
在公众面前陈郡山还是嚣张得很,说话也大胆,从不掩饰曾经肄业的事实,还对当年的行径振振有词。
沈美茗好像陷入了那时的回忆,缓缓讲述了一些往事。
“大约是十年前了,我还只是个副教授,会给本科生上乐理课,你能想到陈郡山当时是以最垫底的成绩考进学校的吗。
而且他考取的专业并不是作曲系,而是钢琴系。”
他想起陈郡山说过,《初恋》是转系之后写的第一首歌,便好奇地问道:“陈老师钢琴弹得很好?”
“烂透了。”
沈美茗客观评价道:“他很努力,也很刻苦,但先天上手指没有人家长,后天上节奏感也差强人意,所以成绩并不理想。”
沈美茗拉开抽屉,在一叠文件中翻找了一会儿,抽出一本校刊翻开一页,放在桌上,指着那页照片上一个意气风发的娃娃脸,说道:“除了发型,跟现在没什么变化吧?”
他拿起来仔细端详,页面上有三个人,沈美茗站在中间,左边是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陈郡山,笑得没心没肺。
右边是一个头发略长的人,他认出来了,那是当年从韩朝村里飞出来火爆全国的switch乐队的主唱——段殇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