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披览殿,看到一位从容帅气又高贵大度的男子,正坐在那里写字,苏媚儿眼睛都看直了,心道:这个世上,竟然这么伟岸帅气的男子么?这样的人,以前也只出现在梦里呢,看家丁跟他说话的样子,他好像位高权重的样子。
倒是朱朝仁,纳头就拜,“草民朱朝仁,叩见淮南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周烨懒懒地把身体的重心,落在了椅子一边的扶手上。
对朱朝仁,他实在没什么兴趣,不过是裘鸣凤宫斗路上一个意外的棋子,想让他当官便当吧,反正也是不入流的驿丞。
“你家里的地卖了?”
淮南王大概刚才批奏折批累了,随便问朱朝仁,对老朱家的地也感兴趣了。
不过话说起来,淮南王周烨日常爱八卦也是真。
“禀告王爷,‘凤引九雏’已经出来了,草民的田,就等于废了,卖了。”
“话本都已经完了,你还一个人唱戏呢?”
淮南王又懒懒地说了一句。
朱朝仁的额上,顿时汗涔涔的,他只能吞吐着说了一句,“王爷——王爷英明,实在是载国人民的福气。”
苏媚儿一直低着头,她倒是“夏先生,你怎么在?”
朱朝仁握住了夏玄的手,就算曾经有芥蒂,也都过了好几年了,而且,上次夏玄还帮了他,让他谋得了这份差事,京城中,老朱就认识夏玄一个人,自然有些“他乡遇故知”
的热络。
“我估摸着你今天下午会来淮南王府,怕你不认得路,特意来寻你。”
夏玄始终是淡淡的口气,他从来有些“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”
的洒脱,仿佛什么身外之物,都不会妨碍他。
朱朝仁的住处离淮南王府有些距离,一路上说着话,不知不觉地竟然到了,阮巡开了一处院落的门,“这是上任驿丞的住处,他犯了死罪,被打进牢房了。”
朱朝仁吓得腿都软了,苏媚儿也吓了一跳,心想:这个地方不会不吉利吧。
开了门,阮巡让他们自己打扫归置,接着,他就走了。
苏媚儿看着这个小院儿就有些鄙夷,都比不上他们在乡下的院子,便对进城有了些悔意,可是一想到进成,认识了淮南王这种人中龙凤,帅气无端的人,又觉得心里痒痒,万一有一天成真了呢,想起淮南王,她的心里可就揣了一只兔子呢。
院子里连个仆人都没有,事事都得亲力亲为,夏玄倒是个能干活儿的,看这股子热情劲儿,倒像是老朱的亲女婿。
老朱还有些胆寒,说到,“来京城做官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万一我也像上一任驿丞那样怎么办?”
“伯父您想这么多干什么呢?我最近刚去蔡家,就是大学士蔡仪的家里,也是淮南王王妃的娘家,当蔡仪小儿子的老师,这几日,我才听闻,人的死法简直匪夷所思,既然活在世上,就得过且过,别想那么多。”
夏玄又说。
朱朝仁后背一凛,“先生说来听听,怎么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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