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的味道……”
林欢吸了吸鼻子,真诚道,“好像很好吃。”
阿朱张大嘴,而后腾地一下脸红了,大骂道:“登徒子!
下流!”
林欢见她如此反应,呆呆道:“你为什么骂人?”
“还为什么骂人?没打你已是看得起你了!”
阿朱生气地说,“告诉你,我舅舅是东厂白虎役役长,你们这些番子别想轻薄我!”
一听是吴有福的外甥女,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方无镜这才慌了。
吴有福那胖子,别看平时笑眯眯的一副弥勒佛的模样,实则记仇得很,若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外甥女被林欢这小傻子‘轻薄’了,非得在他们的膳食里下二两泻药不可。
遂忙解释:“阿朱妹妹莫要生气!
你有所不知,林欢生来贪吃,对他而言,说一个人的味道好吃便是对她极大的赞美,他是在夸你呢!”
“真的?”
阿朱将信将疑。
“真的真的。”
方无镜点头如捣蒜,又翘着兰花指给她拂去绸缎上的灰尘,极尽殷勤。
阿朱哼了声,脸上的怒意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好奇,真如孩子似的性格,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。
她上下瞄了一眼林欢,眼睛弯成新月:“原来你就是林欢?舅舅嘴中那个一顿能吃十个大肉包的神人?”
一听到大肉包,林欢咕咚咽了咽口水,觉得自己又有些饿了。
阿朱咯咯轻笑,丢下一句“还真是个傻子”
,便擦过林欢的肩一溜烟跑了。
林欢皱着眉道:“她为什么骂我傻?”
方无镜给了他一个手栗子,骂道:“说你傻一点也不冤枉你!”
……偷酒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沈玹亦早已沦陷。
萧长宁合上无常簿,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。
窗外晨光明媚,鸟语花香,又是甜香的一日。
……四月的夜深沉,笼罩着满城迟暮的芳菲。
晴朗的夜空,漫天星斗如炬,倒映在京师蜿蜒的城河中,恍若一滩流动的星河。
月光柔和皎洁,锦衣卫北镇抚司大门的屋檐之上,越瑶支着一条腿大喇喇地坐在瓦楞间,手里提着一坛开了封的好酒,衣襟上松松地别着一朵嫣红的石榴花,正望着十里长街灯海出神。
远处传来细碎的马蹄声,她收回思绪,循声望去,只见温陵音骑在一匹油黑的骏马上,正领着一队锦衣卫巡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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